秦汉

不呆了,**的世界

荆棘与枪

荆棘与枪
  独普,国设,有普灭梗,有ooc,笔力微薄,手机码字,各位看官凑活看吧。



“我只知道枪可以保护我的玫瑰,却不知道,枪上还缠着荆棘。”

【零】 
   “west  ,枪与荆棘是共存的,”基尔伯特将带着白手套的手轻轻落在路德维希的肩上,微笑着问,“west,还记得我教你的舞步么?”他对面男人的身形挡住了自营地外照来的,不怀好意的窥伺灯光。
  灯光只打到高大的男人身上,基尔伯特立在男人的阴影里,微微瞥一眼灯光,转过头去。
  “……记得。”向来严肃的男人面上终是带了些许温柔,面部轮廓也显得柔和几分。
  于是两人的步伐开始交错,军靴在泥土地面上发出闷闷的声音。
  咚   咚   咚
  基尔伯特的心脏也随着这脚步起伏着,然后,越来越慢……
  基尔伯特努看着男人如天空的眼,微微笑着说,
  “west,永远不要深陷于仇恨之中 ”
  基尔伯特松开了路德维希的手,退回到离男人几步远的地方,在惨白的灯光下一边后退一边微笑,在灯光下,他的身影泛着虚幻的白光。
  路德维希似乎看到在基尔伯特的身后,一个戴着黑斗篷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手中的镰刀。
  “west,投降吧。”
  “west,荆棘终究还是刺穿了我啊……”
  “基尔伯特!回来!”

  【一】
  5238做为一个刚上了一年战场的新兵,根本就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,反正他也只是个“烧饭的厨子”。
  自然,也就没有人会告诉他,他们即将战败。
  可事实往往是白纸中的火,连5238这个小小的士兵也终究嗅到了不详的味道。
  那一天没有雨,但有风,是那种可以把人脸皮刮掉一层的大风。5238去树林里找他不慎遗落的护身符,却看到他们的最高长官,貌似是叫基尔伯特吧,穿着军装跪在地上,喃喃着什么,双肩颤抖,神情恍惚。
  5238隐隐可以听到一些不成语句的字眼,听清之后,他也顾不上什么护身符了,惊慌失措地跑回了营地。
  他听到了“枪”和“荆棘”还有……
  “战败赔款”

【二】
基尔伯特跪在树林里,用左手紧紧抓住心口位置,用力到指尖发白。基尔伯特意识到他的身体,似乎出了问题。
  心脏不再会按着标准的节拍跳动,时快时慢。总是会有那种从身体内爆发的强烈痛苦,像是被荆棘包围,然后荆棘一点一点的收紧,排除体内所有多余的空气,最后,窒息。
  基尔伯特疼到肌肉抽搐,歪歪斜斜的勉强跪着。他咬着牙,默默喃喃着
  “是时候了吧……就让我来做,这次,战败的赔款吧。”
  他低声念着“枪与荆棘共存……”扯了一个难看的笑,默默想着
  亲父,你说的这句话,我可还记得哪。

【三】
   路德维希用笔在作战图上狠狠画着,战争的连连失利预示着他即将面临失败,而这是高傲的日耳曼民族难以接受的。
  “啧,赔款……”尽管路德维希不愿接受战败这个事实,但是他必须得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。
  他毕竟是一个国家。
  脚步声由远及近,路德维希手中的笔被人压下。路德维希无奈地揉揉太阳穴,顺手将前线战报遮住,这才开始应付来人。
  “哥哥,已经很晚了。”路德维希没有转头看向自家哥哥,只是盯着桌上的防风灯。
  基尔伯特一手拍在路德维希肩上,一手扶着桌沿,看到路德维希盖住文件,微微皱眉。
  “west,我来通知你,熄灯时间到啦!”依然是不正经的语调。
  “哥哥,我还有文件要处理。”路德维希又动了动手,将文件遮得更严。
 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这一张摆满了文件和纸笔的简陋桌子,确实是很多东西等待着处理啊。
  基尔伯特一手按住那些文件 ,满怀信心地说“还有明天啊!”语气里是路德维希熟悉的坚决。
  好吧,还有明天。
  路德维希苦涩的笑,
  应该,还有明天吧……

【四】
  5238自那天以后,走了整整一个礼拜的神,对于他来说,战败无异于天塌下来了。于是,他没事就打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跑去树林里,盼着再次见到那个给他带来无尽困扰的长官,再偷听些东西,解决掉他一切的疑问。
  如他所愿的,在他蹲守第十三次,自以为又是空守一次,并暗暗发誓再也不来了的时候,那个穿着标准普/鲁/士军服的军官来了。
   然而5238本抱着的偷听的想法在看到基尔伯特的一刻而无影无踪,基尔伯特站在一丛玫瑰灌木丛旁,冷冷地扫向5238所藏身的树后,不带情绪地说“出来。”
  5238连忙站起向他敬礼,报上自己的名字和所属部队。背上是一身冷汗,如果这位长官真的要追究他的话,他的行为可以说是窥伺军队机密了啊!
  5238开始为自己的莽撞行为后悔不已,要知道,他还有一个腿脚不便的弟弟在家等他回来呢!
  基尔伯特挥手告诉5238不用自报家门了,他早就知道了。
  在第一次5238偷看时就知道了。
  5238惊出一身冷汗,基尔伯特一边整理自己的军服一边警告他不许再来这里。5238低着头,抖着身子应答。
  他害怕那一双血色的眸子,不只是因为那如恶魔的颜色,更是因为眸子中满满的死意,没有生机,如一个临死之人的目光。
  “这是你的?”基尔伯特向5238走近几步,张开手,一块有明显磨损的怀表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。
  “是的长官!”5238大声回答。
  基尔伯特甩了甩手,打开了怀表,入目的是一张两个男人的合照。照片的背景是一个种满了矢车菊的小院子。他们笑得很开心,就好像以为能一直过着这样和平的日子,能一直这样快乐的在自家院子里享受着时光。
  呵……
 
  5238看到基尔伯特盯着自己的怀表看了很久,心下有些发慌。正当他心中焦虑时,基尔伯特把表合上了,交给他。
  “你弟弟?”基尔伯特帮5238理着军服领口,出言问道,语气温柔。
  “是的长官!”5238僵着身子,不敢乱动。怎么长官态度变得这么快?
  基尔伯特拍了拍5238的肩膀。
  “你要好好照顾你的弟弟,你要活着,”基尔伯特顿了一顿。
  “……别让他一个人孤独的等待啊……”
  5238看着基尔伯特转身离去,对于长官刚才的话有点懵。总感觉长官不是在和他说的,更像是……自言自语。
  5238突然想起,驻地里貌似还有一位长官也姓贝什米特来着……
  5238突然被不详的预感包围……
  不会是……
 
【五】
  基尔伯特上一秒走进自己的帐篷,下一秒就因身体无力而半靠在墙上,用左手死死抓住自己的铁十字勋章,皱着眉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。
  越来越快的心跳提醒着他,他快死去了。
  “不甘心啊……”
基尔伯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死死地盯着头上的帐篷顶。
他明明可以和west一起,像那对兄弟一样的,在一所小房子里继续生活下去的!
  桌上的镜子如实地映出基尔伯特因为痛苦和不甘交织而狰狞的表情。
  “荆棘与枪是共存的,”腓特烈大帝背手站在基尔伯特面前,用严肃的语气说
  “基尔伯特,普/鲁/士,”腓特烈大帝认真地看着基尔伯特因痛苦而微微放大的瞳孔。
  “永远不要身陷于仇恨中,”腓特烈大帝握住了基尔伯特的手,轻轻拂过铁十字,露出温柔笑容——就像很久之前那样。
  基尔伯特失了神,恍惚地喃喃自语着“亲父……”所以,是亲父来接他了吗?
  “去吧,去和小土豆告别吧,”亲父拍拍基尔伯特,指了指门外。
  基尔伯特看向门外,浓重的夜色已经不复存在,敌人的探照灯早已刺开了一切。
  这里的所有人都有罪,都在等待着,等待着世界的制裁。
 
【六】
  驻地里如白天一样明亮,敌人的探照灯架在驻地的四周,小小的驻地像被无影灯照耀着,每个人的每个动作都尽收眼底。一如在狙击手瞄准镜中的猎物,无知而颤抖着。
  路德维希的桌上是一堆散乱的文件,而他已没有心情去整理了。
  他的盟友已经选择了投降,而他呢?战局已是一盘乱,所有人都在指责着他,他只能看见枪口,只能听见枪声……
  还要继续吗?
  路德维希的胃又开始疼了,战场上长时间的不规律的作息让他的胃出了问题。他将手伸向白色药瓶,却被别人拉住。
  路德维希无奈地叹气“哥哥……”在这里,也只有基尔伯特敢随意出入了。
  基尔伯特扯了扯路德维希的袖子,从自己兜里摸出来一颗糖,塞进路德维希的嘴里。
  “west,能陪我跳支舞么?”

【终】
  路德维希还是选择了投降,他选择了赎罪,祈求世界的原谅。
  投降签字的那一天晚上,路德维希躺在床上,双眼涣散地看着天花板,笑着喃喃
  “哥哥,我记得了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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